男人友谊发展（一、二）
一、离婚好餐厅，你值得拥有。
“明非，我们离婚吧。”
路明非一愣抓着啤酒本打算往嘴里送的手硬生生的停在空中，杯子里的泡沫因为惯性顺着杯子流了一手。“雯雯……我没听清要不你再说一遍？”
路明非其实听的很清楚，只是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吓到了，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明非……”
“她说要和你离婚。”路明非思绪有些放空，直到声音响起才意识到自己走神到连自己老婆身边坐了个人都不记得了。
陈雯雯有些尴尬的看看路明非然后又低下头，在尴尬的气氛中慢慢抬起头笑来扬起个平静的笑，着看着路明非，“明非，对不起……”
三个字一出，路明非就差不多了解后续可能会出现什么了。他没有打断，甚至还有些惊讶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空去吐槽自己老婆居然坐在别的男人身边而不是自己，这明显是马上就要没有老婆的节奏啊。
“我是赵孟华，雯雯的前男友，我想你是知道当初是因为我出国雯雯才选择你的吧，现在我回来了，离婚吧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孟华……”陈雯雯开口嗔怪一句，但是眉目中写满了温柔。
听着前后明显不是一个风格的话，又看到桌子上交织在一起的手，路明非总觉着有些尴尬，陈雯雯现在的表情让路明非浮想到从前。从前，她也是这样笑着，淡淡的，不媚不俗，清水沾过新芽一般让人讨厌不起来，不论是什么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他都拒绝不了。
这种回顾从前的感觉让路明非有些恍惚，那些从前还让他想起了别的东西。
“明非，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陈雯雯带着勉强的笑着看着路明非眼神里写满了迟疑和犹豫“你很好……可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路明非没说话，就一直听着陈雯雯讲，偶尔眼神擦过赵孟华，发现对方用一种同情的眼光还带着嘲笑审视着自己，他也不恼就直愣愣的瞅回去用着他曾经干趴高中班主任的眼神瞅赵孟华。
这是他觉着自己身上伤害值最大的技能，高中时候，被班主任飙着高音训斥说他一个人拉低了全班平均分的时候，他就吊着他的三白眼瞅着班主任，直到最后班主任也是受不了他这眼神了，就再也不训他了。
“你一定会遇上一个更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人……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不是吗？”陈雯雯很慢很慢才把这句话讲完，然后就看着路明非等待答复。
路明非甩了甩刚刚流在手上的啤酒泡，拿起啤酒准确的送到嘴边，咕咚的直灌了一大口下去咽的有些急噎的难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陈雯雯的话就不说话顺气等着打酒嗝。
“我们离婚吧”陈雯雯看着路明非的反应，有些举棋不定。
“如果你觉着受伤害我可以补偿你，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你和雯雯离婚。”赵孟华在一旁用不屑的眼光扫过路明非，然后又用真挚的温柔的爱恋的目光看着陈雯雯。
“孟华。”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路明非终于嗝上口气来，又拿起了一杯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皱着眉看着眼前上演着悲情偶像剧的两个人。“离婚协议拿来吧……”
路明非叹口气，四下摸摸在身上摸出一支笔，搁在桌子上等着对面回神。
啧，平常为了找活干带笔记电话都没用上过，现在居然有了这么个用处。
路明非腹诽完了对面已经把东西放在他面前了，“或许你说的对，我们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所以啊，你都找到你的幸福了我有什么理由反对你。”
路明非看了看，找到自己应该签名的地方签上名字，再看看一整张总觉着有些嘲讽，一大堆话，其实就只用最后签个字就好了，叹了口气。“那说说房子怎么办吧，按理应该一人一半……”
“不用了，我和雯雯已经买了一栋房子作为新家了，都留给你了。”赵孟华大度的笑了笑，牵起了陈雯雯的手，笑容里有开心，也有种胜利者垂眼看着失败者的嘲讽。
路明非没有表现的多难过，只是木纳的点点头，哦了一声，一个劲的盯着手里的杯子。
赵孟华不太理解路明非为什么这么平淡，像是根本不难过一样，瞥了路明非一眼，拿起路明非签好的协议，一式三份，留下一份给他就拉着陈雯雯走了。
看着两人手牵手走出餐厅，路明非没由来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总觉着不太对，他不是应该难过吗，怎么也能笑出来？
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笑就往后一靠，又拿起杯子往嘴巴里送。人终于走了啊，路明非低声样感概一句，然后呆呆地看着餐厅里装点的小灯泡发呆。
整个餐厅的氛围很好，还放着舒缓的慢情歌。路明非也没觉着多难过，只觉着有点搞笑，陈雯雯是他初恋，他暗恋了她很久，暗恋的人尽皆知却从来没有没有被挑明，不过也从没想过这段暗恋会有结果。而那时候陈雯雯的男朋友出国深造和她分手了，他作为资深备胎前去安慰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是人就惊讶说他这个癞蛤蟆居然吃上天鹅肉，然后毕业了，他们还在一起，然后就结婚了，如此顺利，如此轻率。
其实他对陈雯雯的感觉早就淡了，那种雨后的清新经过了几年也只是成为了一种习惯。不过现在也好啊，她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啊，还是成功人士呢。说的多好给彼此一个机会，可是这么快和他摊牌，这种用过了就扔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难过。
啧啧，成功人士了不起啊，说什么只要雯雯，有钱了不起？！
路明非有点愤怒的敲敲桌子，又一大杯啤酒灌了进去。
路明非又想起从前，陈雯雯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给人很温顺的感觉，不骄不躁，不愠不火，就那样柔柔的一直在一旁。原来那温柔，从不是给自己的。
路明非把手里的啤酒喝光，揉揉自己僵硬的脖颈子，准备溜达着回去了，就算是离婚他也没有资格自暴自弃，人往高处走，她就是找个富人也没什么啊，本来就是美人，配他真是可惜，再加上公司这几天催他催的紧，他要赶紧把东西赶出来，多愁善感是留给富人的。
“子航，我们离婚吧。”
还没等路明非站起来，就听到离自己不远的一桌人的讲话。
路明非一下子坐下了，这么熟悉的关键词啊，难不成又是一对要离婚？
路明非偷偷转过去，企图瞥一眼当事人可是就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基本上全部被挡住看不到主角。
“苏茜。”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路明非全身一战，这么冷？
路明非叹口气觉着要听墙角就要听全面，就又坐下来点了一堆啤酒，大喝特喝起来，这餐厅不错啊，离婚首选啊！
楚子航平静的看着苏茜，眼眸里毫无波澜。
苏茜望着对方的眼睛，有些自嘲的笑了，理理头发，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子航，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对家对我都很好，可是你不爱我……吧。”
楚子航冷静的接过纸，他能听得清对方在最后一个尾音里包含的失落和绝望，所以只是扫过一眼就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
苏茜看着对方的动作，如同预料但是眼神还是有些闪烁，“所以这样拖下去对我们都不好，我想对自己负责，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放弃你了。”
“对不起。”男人冷静的声音里连一点波折都没有。
“你没有错，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分爱情给我，可是我还是觉着很幸福，而现在我想放过自己，重新开始了。”苏茜看着面前这个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笑着不让自己落泪，有些释然也有些难过。
“车和房子都留给你，按揭我会继续还上，你应该找个爱你的人。”
听着这话苏茜微微一愣，终于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带着有些洒脱的笑，“不用……”
“我暂时住在公司里这是我该负的责任。”
苏茜站起身来，摊摊手恢复成那个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样子，“那我先走了我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平复。”
楚子航点送着苏茜离开后，再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不带任何一个可以揣测的表情。
苏茜走了没几分钟楚子航就起身准备离开，而一起身就闻到一股巨大的酒气，一个走路不太稳的人出现在面前冲他傻笑一下，然后又拽着他坐了下来。
“嘿……嗝……哥们也今天离婚啊。”这句话一出，楚子航微微皱眉。对面的人明显是醉得厉害，不停的打着酒嗝还带着很浓重的酒精味。
路明非继续灌着酒，扬了扬手中的离婚协议，“就这么张小破纸，你看就离婚了啊，真神奇啊。啧说什么给彼此一个机会啊，想离婚就直说啊，这么绕圈子。”路明非把那张离婚协议拍在桌子上，用手比划着，抒发着心里的不满。
楚子航几次想叫服务员买单对方就几次大着舌头把服务员呵退，不想在这种地方惹出什么事端来，又不能喝醉了的人计较太多，他就只能坐在一边也拿起啤酒喝着等着对方彻底消停，顺便细细地打量眼前的人。头发有些乱没有怎么打理，身上穿的衣服搭配很随意，眼神已经开始飘移。
楚子航就这样被一个不认识的醉汉硬扯着听对方重复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离婚就离还找借口有钱人了不起啊诸如此类的话，在对方没有力气讲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才有机会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就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看也没看的就离开了。
路明非趴在桌上睡了好一会儿，最后被服务员推醒。刚睡醒从店门刮着的凉风吹的他一哆嗦，酒也醒了大半，揉揉头抓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摸着钱包准备结账。服务员还保持着微笑把他扶起来送到门口告诉他已经结过了，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路明非跟服务员摆摆手，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就摇摇摆摆的晃着回家了。
一到家门口就开始扯着衣服甩着鞋往卧室走，就在路明非还在死甩着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路明非现在是不想接任何电话，喝过酒之后脑子昏沉沉的总想着马上就睡觉，可是总让电话响着更烦人。
“你现在手头上有几个案子？”
“怎么了？”
“前几天公司里做的都被否了，今天晚上急着要，你还有几个先传过来顶一阵子。”
“我做的广告不是都不行吗？”
“先来一两个顶一下，不然今天晚上都过不去。”
“行吧。”路明非皱着眉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晃几下鼠标开始翻找着有什么能应付的作品，看电脑眼神还有些涣散。“这么着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的。”
“有什么拿什么过不了也没事，交不了差总经理等会就发飙了先交差审了再说。”
“哦哦哦。”路明非一叠声哦，然后打开邮箱想也没想就把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压缩传上附件，发送了过去。“行了，发给你了，别打我电话了啊，喝多了先睡会。”
不等路明非说明什么，对方就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路明非也没多在意，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就倒头睡下了。
楚子航一会回到公司就扯着领带去冲了个澡，然后擦着滴水的头发摁下座机。“奇兰，那几个广告的企划出了吗？”
“刚收到已经传过去了。”
“知道了。”摁掉电话，擦了擦还滴水的头发，点开邮箱，解压下来。
打开文件的时候楚子航有些稍微的有些被惊艳到，不是以往的风格，大版面大胆的利用差别颜色，大块色系的突出主题，让人耳目一新。小版面，在有限的面板上控制好了各种颜色的比例和着重。
这一次的作品……还不错。
楚子航来回细致的检查着还有什么瑕疵，在看到左下角一个用色彩拼出来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完美的融合在作品中的署名logo：路明非专属作品时微微皱眉，作品上打上logo？
楚子航伸手去摁电话准备了解的再详细一些，但眼神却停留在那纸离婚协议上，这好像不是他的那张，这种感觉促使他伸手把东西拿近。这张确实不是他的，但是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
哥们也今天离婚啊。餐厅里遇到的那个醉鬼？
路明非吗……
楚子航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会，伸手摁下了电话。
“经理，什么事？”
“奇兰，在明天安排个时间开个短会，通知企划部以及通知这个案子的原作者，最好是不要和我的时间冲突我想亲自和原作者谈一谈。”
“好的。”
二、嘿！哥们你的离婚协议
“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开门啊！”整个房间里忽然响起一段念白，然后被不断的循环成鬼畜。如果单从声音上来说，是个还算好听的女声，但是被不停地鬼畜之后声音变得尖锐像是有形一般，带动着周围的空气，波折着从窗外挤进来的阳光，穿透力足够敲开睡梦的门。
声音轰炸后乱糟糟的被窝掀起一角，只露出毛躁的头发后，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裹得更结实了。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呸呸呸呸呸呸呸！”雪姨气焰嚣张的声音，一遍一遍的继续着。
“靠！谁啊，大早上就开始催魂！”路明非一边咒骂着打电话来的人一边埋怨自己当初手贱的用这个做自己的铃声，太有穿透性想装做没听见都不行！
路明非骂了一句之后就直接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接着就又被刺眼的光和宿醉后剧烈的头疼带来的震慑，逼着躺了回去。
路明非老实的躺着一下一下的揉着太阳穴再交替到睛明穴上缓解着头痛，也慢慢的睁开眼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中途雪姨停下来过几次，但是半分钟不到的，又开始了催门。
等路明非感觉舒缓了很多的时候才坐起身来，微眯着眼睛嘟哝着开始找寻着叫门的雪姨。
凭借着不间断的叫门声，路明非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把自己的手机扒拉出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路明非觉着心有些累的接起了电话，“组长你大早上的这是干嘛啊。”
“路明非！你终于是接电话了。”对方的声音有些急切。
“怎么了？”终于接电话？尼玛你要是多听几遍雪姨，你也接！
“你昨天传给我的那个过了，公司里说要开个短会，让原作者过来。”
路明非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过了？什么玩意？”
“你昨天晚上传给我的那个广告的案子啊。”
“昨天晚上？”路明非细细想过来，表情很是纠结。“算了我想不起来了，你和我说说我把什么传给你了吧。”
“名字挺不一般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是……
“放心，我发过去的时候把名字改掉了，对了短会十一点半开始，现在快十点了，你准备准备啊，别忘记了。”
靠！路明非暗骂一句，昨天真是喝醉了，什么东西都拿出去了，但是关注点总是被别的吸引，“十一点半？这个不是饭点吗？”
“额……”对方明显是没想到路明非会这么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这么说的原因。“这是按照经理的时间表排出来的，行，等开完会中午请你吃饭。”
“好说。”路明非在这边唇角上扬，“哎，对了，路费给报销吗？”
“……”这段沉默的时候路明非总觉着听到了从手机那头传来的磨牙声，“报！给你报！记得准时来就行了。”
“哎行！”
听到路明非答复自己，对方就马上挂断了电话。
路明非叹口气，把手机搁到了桌子上，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样子昨天真的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就表情有些僵硬的坐在电脑前动了几下鼠标，等着电脑从休眠状态复苏，鼠标划过桌面点开左上角一个文件夹，里面几十个子文件夹网格式排列。路明非看着屏幕上满满的文件夹，表情有些微妙，长长的输出口气。
这是当初他还青葱少年的时候，在学校里熬夜不睡觉，查遍了各种资料，色彩搭配，排版指南，区域结合，格点搭配，名家作品最后想出来的心水之作。他把这一整个文件夹几十份作品拿去参赛，他甚至是带着难得的自信等待结果甚至和室友大放厥词。
可结果……真的是让他太激动，激动到说不出话。
路明非垂下眼帘，搓了搓脸总觉着有些自暴自弃，像个败狗先是被老婆退了货，然后就宿醉，再又回想起从前…….拿过离婚协议刚想感慨自己的人生就彻底的愣住了。
楚子航？
别闹啊这货是……谁啊！
这餐厅不错啊，离婚首选？
哥们也今天离婚啊。餐厅里遇到的那个也被老婆退货的人？
靠啊！真倒霉！
楚子航眉头微颦，又一次看了一眼时间。
财务会议比预计的时间多出了十几分钟，期间几个部门就一直在在为漏洞找借口，互相推脱着责任，这种节奏下去到最后都讨论不出什么。
楚子航抬手示意奇兰，奇兰就点点送一份文件到参与会议的人面前。
“这是我让奇兰整理出来的漏洞，以及下一阶段目标。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先把自己负责的地方处理好，其他事情我不追究。”楚子航环视一圈，表情冷峻。“会议结束解散。”话一说完就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短会和原作者？”
“短会开完了，原作者现在在办公室。”
楚子航点点头，一伸手结果奇兰递的上一份文件夹。“这是原作者的资料，以及近期作品。他是编外人员，不是公司的员工，在近期也并没有什么出彩的作品，基本上只做个几个小的案子。”
楚子航边走边翻看着文件夹里路明非过往的作品，微微皱眉。“可以了，详细的我和他说就好，快十二点了，你先休息吧。”
奇兰点头，慢慢离开。
楚子航合上文件夹，慢慢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路明非靠着椅子背，倾斜度很大的仰躺着，左手靠着椅子把举着手机在正上方无聊的刷着网页。刷网页的速度显示了他现在的心情，从短会结束到现在，他都有些烦躁了。明明是说好的短会，结果短会完了还要再开一次。就因为这个，说好要请自己吃午饭的组长趁机跑了，而他就跟个傻子一样，已经在这个办公室里等了好一阵子。
“靠，还不好？”路明非实在受不了了，嘀咕一句。
“不好意思。”一句话紧着就跟上了。
路明非全身一战动作僵硬手上的手机没拿稳，整个砸下来。
“唔。”被砸到脸的某人迅速的直起身来，摁着手机把手机拿下来，一手捂着鼻子呲牙咧嘴表情有些狰狞。手机砸下来刚好砸在鼻子上边一点有骨头的地方，疼的他差点叫出来。
楚子航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有……震撼作用。“没事吗？”
路明非疼得捂着鼻子勉强地挤出个正常点的笑出来。“没事，没事……没多疼。”心里腹诽到没边了。靠，你说疼不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路明非吗？”楚子航嘴角莫名的牵扯上了一丝弧度，慢慢走进来，关上门，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伸手。“很高兴见到你。”
路明非别扭的用另一只手捂住鼻子，伸上手握住。“我也是，见到你很高兴。”
两个人互相客气的坐下。
“那么，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我很看好你的作品，有意向继续为我们公司工作吗？”
路明非迟钝了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额……和我？”
“是的。”楚子航点点头。
“不行。”路明非捂着鼻子声音带些鼻音，心底涌上了一种异样像是什么东西放久了发酵散出来的味道，不浓烈却消散不了。“我啊……不行的。”
“你的作品给人一种很新颖的感觉，一种新的冲击，色彩搭配，区域板块的划分也很不同，我们需要这样的冲击来带动产品。”
路明非心底那本来只在某个容器里发酵的东西忽然被人推倒打翻，浓烈的气味弥漫开来从鼻根开始刺激着他，忽然有些鼻酸。从来没有人夸奖过他的作品，从当年那个搞笑的误会成为室友的笑柄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动力了，可是就算是有人夸奖他也有点迟了。“我知道你看的应该是我以前的作品啦，大学时期的。”
楚子航就看着路明非，没说话，等他的后续。
“说实话，那个时期是我最满意自己作品的时期，可是现在的我做不出那种感觉的作品了，那种作品也好不到哪里去。”路明非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慢慢的说着。
楚子航也不强求什么，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这一次的作品，关于上面的logo使用的时候需要去掉，但是会注明制作人的可以吗？”
“哦哦，去掉也没什么，可以啊，没什么关系。”
楚子航点点头，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写着什么。“你是编外人员，这个是我的邮箱和电话，有事情或者有意向了可以打给我。”
路明非双手接过一个劲的点点头。
“另外，这个还给你。”楚子航又递了一张纸过去。
“什么？”路明非接过之后就愣住了，“你……你……”路明非伸手指着楚子航震惊的说不完整。
脑海里过电一样，一幅幅画面。
这餐厅不错啊，离婚首选？
“子航，我们离婚吧。”
哥们也今天离婚啊。
就这么张小破纸，你看就离婚了啊，真神奇啊。
早晨那张离婚协议上的名字是……楚子航？
楚子航点点头，唇角带笑，向着路明非再次伸手，“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楚子航。”
